萧了个肃

现在叫盐野了。

【盾铁】Never have met (非常规前世今生,内战后二/三个世纪,一发完)

Title:Never have met
Author:萧肃
Fandoms:复仇者联盟
Pairings:Steve/Tony
Rating:G
Warning:前世今生
Summary:Tony的下一世,Steve还活着,但正在老去——以极慢的速度。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交集。设定复仇者内战后没有再重启,淡出群众视野被逐渐遗忘。全篇基本上是Tony的叙述和两人的心理活动,很多编造成分。平淡,ooc。

16.12.5





“那段记忆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哦,我不是要隐瞒我的姓名,但是把这些说出来的迫切心情比这个更重要,你明白吗?还有这个开头真的烂爆了。”

金色短发的男人拿着笔看着絮絮叨叨的人和脸上因为说话动个不停的小胡子,他露出一种有别于记者的温暖笑容,把苦涩隐藏的很好,两三百年的可以消磨的时间让这些变得容易。小胡子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过随便,或者是因为紧张而调整了坐姿。

“我猜你不会介意?如果不是Bruce的介绍我绝不会来打扰你听我说这些。”

“没关系先生,我对你说的这些很感兴趣。”

Tony也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Steve,但里面无法避免地出现对陌生人的好奇和探索——这一定程度上伤到了Steve。没什么皱纹的脸似曾相识,只不过应该更加年轻,头发里没有参杂着白发,虽然这些都影响不了挺的笔直的背,Tony默默在心里评价坐在对面的严谨又随和的男人。不会有比拿两个毫无关联甚至都没什么印象的人作对比更愚蠢的事了,他默默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后翘起嘴角摆出一个笑容,然后再次开口。

“一开始他们出现在梦里,我是说那些自称复仇者的老朋友们,要知道从我13岁左右就不怎么做梦了。我也在这个团队中,坚硬的东西裹着我的身体,而其他人也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绿色的大个子,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随时要爆炸。”

Steve忍住想笑的冲动,Tony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想起曾经的并肩作战,那些旧时光无论过了几个世纪他都不会忘记。每位成员的脸依旧清晰,像他用笔和线条把这些刻在脑袋里的白纸上。他有好几本画册涂满了复仇者,其中最多的当然是Tony,在内战后,他的手指抚过自己亲手画下的每一笔黑,指尖的茧染上一层薄薄的石墨。但他和Tony的关系再也没有复原,哪怕是作为一个团队在一起工作,最后他看着复仇者们一个个死去,连Natasha都死在了遥远的西伯利亚。

“那些奇怪的战斗我不想叙述,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术语来形容它们,我一点也不擅长讲故事。”Tony看到记者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失望,大概很想从这里挖出一些细节,他补上了一个抱歉,“而且也记不清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会变成空白。这也是我想记录下来的原因之一。”

“你有权利不向我透露细节。”Steve很不习惯Tony用这种疏远的语气说话,两个世纪后依然如此。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再次见到“他”算是耗费了他所有运气,而且很值得。

“除了梦,那些记忆开始打扰我的生活。我是个…嗯,技术人员?工作时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发生这些之前唯一能打扰我工作的只有来自身体上的因素。幻觉越来越多,梦和现实的分界线不再分明。”Tony考虑一了一下措辞。还有内战的问题。梦里的他看上去非常绝望,眼神里的疲惫绝不是可以用精神和身体上的劳累来形容的,那不够,像是连灵魂都被啃食过。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把这些展露多少,用尽全力隐藏可能对他不利的情绪,很多愚笨的人因此而误解得更深。梦里的他比自己更聪明,基本上是超越了他所有的才能甚至做到了世界顶峰,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从他——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有些愤怒有些心疼,但这只是个梦,没人告诉他是否真正发生过。而且他没能力设身处地地理解、描述,讲出的话要么带着主观情绪要么冷冰冰不近人情,不会是任何人想要的效果。

“你什么时候开始认为它们是记忆?”

“记忆就是记忆我同样没办法描述是什么感觉,突然出现在大脑里并且时不时被想起,并不是刻意去回忆,”Steve看得出对方的迟疑且猜的出由来。那块他和Tony都不可以揭开的伤疤,现在变成模糊的影像投在另一个和Tony有些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脑袋里,变成一段故事任这个人评价体会,变成由时间风干的石头固执地陷在他的心脏深处,“要知道在哪一天你正在吃你最喜欢的甜食却把蔓越莓酱看成鲜血的感觉一点也不令人愉快。”Tony试图以开玩笑的口吻叙述却发现不合时宜。

“就像我真的杀过人。”

即使是上一辈子的你也没有杀过人,Tony。Steve只从中感到可悲。对方的记忆一定有一定出入,就像之前说的,丢失了一部分导致一些重要的地方变成空白。人总是个神器的动物,他从来不相信会有所谓的“下一世”,和类似的新闻,然而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面对Tony的尴尬的苦笑他什么也没说。

“后来‘我们’之间有了一场内战,让这个团队四分五裂,记忆里的我用了些政治手段解决了政府的某些不公平对待,有人还怀疑我重新回到了武器商人的身份用这个胁迫政府,这真是不可理喻不是吗?”Tony也尝试着回忆却发现又有什么部分丢失了,而且令他大脑里的一个角落开始刺痛,“复仇者在危急时刻依旧出来拯救世界,但早已不属于这个身份。我看上去是不是在讲科幻故事,但请相信我没有扭曲和夸大的成分。”

“Pepper——我的秘书兼家人——有幸福的婚姻,而我在进入晚年的时候想要隐退,却意外地死于车祸,现在要我看来我会怀疑那是谋杀,真的,在承受了经历了那一切后他没有得到一个较好的结局,但似乎是最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抱歉我用了第三人称。”

Steve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像是肯定对方的描述或者对那个抱歉表示没有关系。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当时动用了一切关系查清这件事,结果如出一辙。Tony的死引起了公愤,还有不少的人觉得心情舒畅,无论那时候掀起了多大的波澜,隔了三个世纪早已风平浪静,没有人记得复仇者,没有人记得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之间的内战,世界和平而美好。自己则依旧是个过时之人,身上满是记忆和时间留下的疤痕。

Tony又简单交代了些细节,没有注意到Steve的笔记本上空空如也。他们站起来对着对方微笑。

“你好,我是Tony,Tony Stark,感谢你听我讲述这个荒谬的故事。”

“你好,Steve Rogers。”Steve没有发现Tony脸上有任何变化,很好,记忆里没有他们的名字,“我为我知道你的故事而感到荣幸。”

他们握了握手,Tony走出这个房间时的平淡,Steve安静地收拾东西,像他们从未见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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